“很多人都在等,等着最后大势所趋,等着最后退无可退,到了那时再杀便是天理,与现在不同。”
都是杀人,晚杀与早杀都会死。
但就如他所言,大势不同,道理不同。
所以现在杀不得。
“所以书院这些年在做什么?”
这一次崔崖思沉默了更长时间,而后方才开口询问。
“自从李帅战死,陛下闭关,院长消失,大唐就变得乌烟瘴气,书院是一把剑,这塘水浑浊一些并没什么关系,但如果有人想让塘里的鱼死光,那么这个人一定会先死。”
陈知墨解释道。
“所以书院这些年一直在准备杀人?”
崔崖思挑眉问道。
“其实很多时候我也想不通,只要陛下不曾开口让吴王继位,皇后与太尉即便闹得再凶又有什么意义呢?书院想杀人,那人就一定会死,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尉。”
“你也说过只要陛下不开口,若是陛下开了口呢?”
崔崖思的眉毛挑的更高。
陈知墨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耐烦。
“那还真让人伤脑筋。”
梧桐树上的燕子飞离了眼窝,片刻后再度飞了回来,只是嘴上却多了一条虫子,燕窝之内有几只小燕子扑楞着翅膀,高昂着头撕咬着那条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