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来到师傅家,看他哭丧着脸,马魁整了两个小菜,拿出一瓶酒。汪新蔫头耷脑地坐在桌前,马魁喝了一口酒,问:“又瘪茄子了?”汪新叹气说:“临江刑警队来信了,陈丽梅所在工厂筛查了一遍,凡是符合特征的,全都有不在现场证明。”“那就说明,嫌犯跟死者不是一个单位的。”“眼瞅着凶手疯狂作案,又抓不住他,闹心呀!这案子多拖一天,就可能多背上一条人命。”
汪新问马魁他那边案子怎么样了。马魁说,电话本上的那些人都是买家,他们对毒贩子的事知道得太少,都说不到根儿上。汪新气馁地抱怨起来,连环杀人案、贩毒案、拐卖案,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马魁打气说:“蔫了?线索没了就再找,嫌犯要不出现,咱就等,只要他敢再出来犯案,我们就能逮住他。”“师傅,您说得都对。可是身上背的案子越多,心里就老不得劲,这东一头西一头的,感觉像被犯罪分子遛着玩呢!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觉得自己很无能,自信都没了。”说到这儿,汪新真的怀念刚上车时,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
“臭小子,你这不把我也捎上了?觉得自己无能,那说明你上道了。案子不破,消耗了你的心气儿,你痛苦难受,当然会觉得自己无能。所以,你得铆足劲钻进案子里,把案子给破了,痛苦就少了,心里也就舒坦了。”汪新认真听着,觉得这话说到自己心里去了。马魁继续说:“既然说到这儿了,师傅也掏掏心窝子。那天去火车上追你,我是心里真没底。脚长在你腿上,你真坐着火车南下了,我也没办法,就是可惜了。汪新,作为师傅,我会尽我一切所能地去教你、去帮你,别的就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