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猜到是自己丢的石头?公蛎心中有些忐忑,不过转念一想,这样算是还了常芳一个人情,他当初赠予的几两银子便可心安理得地不还,还是比较划得来,兴冲冲起了床,便去通铺找常芳。
伙计说常芳天未亮已经走了。公蛎便转身回了餐区,见冉老爷面无表情坐在自己常坐的位子旁边,忙往后躲去。
冉老爷忽然出声,朝对面的座位一点下巴道:“坐下。”
公蛎一惊。冉老爷不怒自威,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气势:“坐下!”
公蛎唯唯诺诺,斜着坐了半个屁股,挤出个笑脸道:“冉老爷好早!您要吃点什么?”
冉老爷翻了个白眼,极其无礼地抢白道:“你是伙计?!”
公蛎讨了个没趣,心想难怪昨晚他同常芳因为茅厕一事能打起来,就冲着他这说话的样子,活该被揍,当下不再多话,招呼伙计要一碟水煎包和一碗粥。
冉老爷却极为挑剔,不满意伙计的推荐,圆球一样滚到炉灶处,左看右看,亲自拿了两个烧饼过来。
今日水煎包煎得刚好,双面焦黄,香气四溢。公蛎胃口大开,喜滋滋夹起一个,正要往口里送,冉老爷忽然身子往前一探,打出个巨响的喷嚏,口水鼻涕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