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年轻的一个姑娘。”奥西普说。
阿尔达利翁看了他一眼,并不懊恼地说:“都是叶菲莫夫闹的,是他挑的头。他除了女人,什么也不懂……这个鞑靼女人快快活活,爱胡闹……”
“当心,别陷进去拔不出来。”奥西普提醒他说。他吃完鱼,便告辞。
回去的路上,我问奥西普:“你去找他干吗? ”
“看看他,都是熟人。这类事我见多了:好端端过着日子,突然像是从大牢里偷逃出来,乱折腾起来。”他这已是旧话重提,“酒得节制!”
过了片刻,他说:“可没了它,活得太乏味了!”
“没了酒?”
“不错。喝足了伏特加就像去另一个世界……”
阿尔达利翁陷进去出不来了。过了几天,他来上工了。但很快又没了踪影。到了春天我又看见了他,他是跟一些流浪汉混在一起。他干的活是给停在河湾里的平底船凿周围的冰。我俩相遇很愉快,还到酒馆去喝了茶。喝茶的时候他吹嘘说:“你还记得当时我是怎么个工人?老实说,我在我干的那一行中,可是个行家!赚几百卢布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