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重点了!”兰亭动也不动,兰御谡不会半夜三更拉着自已来喝酒,他早就瞧出,沈千染的到来,把他的神经挑到了极限,他担心沈千染不顾一切,将他与沈家之间的恩怨告诉宁常安。
所以,在他们到达江南竹门镇前,诸支山先行一步截住了他们。
“父皇,疑心生暗鬼!”兰亭睨着眼轻笑,语声中不无揶揄,“是,确实,父皇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阿染把你曾经对她们母女的伤害道出,宁常安绝不肯轻易原谅你!但是,父皇有没有想过,阿染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念头,她知道她的娘亲一生坎坷,她比谁都希望宁常安幸福!莫说父皇最后放了宁常安和沈越山一马,就算父皇你什么也不做,染儿也会为了她母亲的幸福忍下一切。父皇,我们这些皇家出生的子弟,多数是父子如君臣,夫妻同床异梦,兄弟自相残杀,能有多少的真性情?所以,我们是永远不明白阿染心中对亲情的执着!”
“可她毕竟不肯原谅你的母妃!”这是一直深困兰御谡的问题,他浅意识中,沈千染对他的恨决不亚于对珍妃的恨,既然珍妃到了七年后还被放逐在外,说明沈千染并不能对兰亭做到爱乌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