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汤主任来过。”魏燕说。
丁安邦想,这就奇了怪了,延开辉打电话,汤若琴跑到家里了。今儿个怎么了?
魏燕用布抹了下手,从客厅里的电话旁拿出一个信封,说:“汤主任带过来的。我先不知道,是放在水果里的。等她走了,才发现了。”
丁安邦没有说话,接过信封,鼓鼓的,足足有一个大数。
魏燕问:“这……还是退了吧。”
“先放着吧。”丁安邦让魏燕将信封拿进房里,放稳妥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汤若琴送这个来,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如果现在就把这信封退给她,一是会让她难堪,另外也给她一个信号:我丁安邦不收你的,也不会倾向于你。这样一做,对于她来说,也觉得没面子。同时,也可能给丁安邦下一步的安排带来影响。汤若琴自己倒没什么,关键是她后面还站着她的老公公政协主席黄同。按现在官场上正常的规则,就凭黄同的能力,解决儿媳妇的正处是没问题的。她这样做,是先把事做顺了,免得将来的口舌。丁安邦要真的将信封退了,黄同也许就会在丁安邦自己的问题上使些绊子。即使不明使,哪怕在主要领导面前说上一两句不咸不淡的话,也会彻底地断了丁安邦的路的。留着这信封,既让汤若琴心里稳着,又能给自己留着后门。当然,这话他没有跟魏燕说。女人嘛,特别是魏燕这样的家庭妇女,是无法理解这其中的曲曲折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