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怡攥紧拳头,在屋里踱步了两圈,才怒道:“我们才刚走就下手,看来是杀手早就埋伏在城里了,只等我们离开就杀人灭口。好啊好啊,看来都用不着打草惊蛇,本来这棍子,就是要打在蛇的七寸上了!”
殷皇后伸手想看看信,夏清阳便递给她。
夏清阳当然也急也气,但她的身份,使她不能像“主公”那样随意发着脾气。
她必须冷静下来,甚至冷血一点地分析——
“我师兄说,他本是埋伏在府里,想观察会不会有人和范僖秘通书信。没想到杀手将毒下进了城主府的饮用水里,这才导致城主一家命陨。”
苏权和叶景清也很懊恼,但没办法,他们的确提防不到这个。
任怡合上眼睛:“又是毒。难道还是西邓国?可你不是说,就算范僖私通西邓,他离开京城后,也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么。怎么会时隔一年,突然有人想来杀他灭口?”
夏清阳顿了顿:“也许是因为殿下您。”
“我?”
“嗯,或许您的影响力,比您想象得更深。您一有动作,立刻就会被注意到。而范僖背后的人,担心范僖会将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告诉给您,这才派出杀手——大概,杀手本来应该在我们抵达洛书城之前,就将城主一家灭口的。但咱们提速了,提前赶到了洛书城。导致杀手不敢当着咱们的面动手,这才一直拖到了咱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