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言把手伸过去,看着他仔细把纱布和胶布取下来,伤口并不深,已经基本结痂,倒是不疼,只是受伤面积比较大,伤痕斑驳交错,看上去丑陋狰狞。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那她这样大约等于毁容了。
纪景安把伤口用碘酒反复消毒三次,用清洁干净的纱布覆盖,因为看到她过敏,便没有用胶布,而是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卷绷带,在她手上绕了几圈,然后用绷带两边接头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对纪景安的专业能力,她从来不怀疑。姜南橘托着左手,看着这个明显花了心思的蝴蝶结,这段时间已经烧成死灰的心,又蠢蠢欲动地想要复燃。
“你瘦了好多,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最近工作很忙吗?”
纪景安已经麻利地脱掉手套,正在仔细洗手,头也不抬地说:“与你无关。”
他的冷淡,她倒也已经习以为常,走到他旁边拉了拉他的衣袖,“景安,你是不是打算再也不回家了?”
纪景安态度生硬,抬手甩开她,他力气很大,甩得她向后退了几步,受伤的手背打到旁边的柜子上,痛得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也微微皱了下眉,似乎想伸手去扶她,又很快垂眸敛去眼中的情绪,只冷冷地说了句,“这里是医院,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说完抽出几张纸巾擦干净手,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