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把枫与萧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他竖起耳朵听,到最后,一骨碌从床上翻身起来。
“你神经病呀?!”他大喝,“那是骗子!拆白党你知不知道?你知道上当居然还把钱给他们!”
“那就是做错了?”我问他,“照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报警!捉人,把他们全部关起来。”
“只好这样吗?”我低下声音。
“至少不要给他们钱。”他叫,“世上怎么有你这种笨人呀,明知火坑还往里面跳!”
“钱我会还你的。”我喃喃地说。
“这不是钱的问题!”他气得在房间里上窜下跳,砰砰地拍桌子踢椅子,折腾了半天,总算安静下来,又坐回床沿生闷气,“问题是……唉,你为什么要把钱给这种人?”
我不响,略略侧了侧头,看见窗外的一轮圆月,闪着莹白寒光,像是一个白眼。许多事情说与做完全是两回事,奇怪,所有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我就是把钱给了他,而且,不后悔。
“去死。”他咒我,自己气不过,一把拉开毯子,蒙头倒下睡觉。
早晨,夏平大力把我拍醒:“快,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