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鹤年突然有一丝说不出的骄傲。
此刻皇宫的宫门是崩塌的,从洞开的宫门,他可以看到中州城更远的地方,看着沐浴在秋光里的这座雄城,他只是想着,不管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是错,但正是自己的道,让自己走到了这样的一步,让自己能够有资格镇守这座城。
有自己在,这些数十年前不敢入这座城的人,便依旧无法在这座城里耀武扬威。
怀着这样的骄傲,他双手伸出,虚怀若谷。
就像钟城的明月锤一样,一股磅礴的力量在他的双臂间生成。
只是这股力量并没有化成那种暴戾的明月,只是变成了一个柔软的气团。
就像一个皮球,阻挡在他和炼狱山长老之间。
挟着巨大火柱的黑色权杖落下,只是将他往后高高的抛飞,弹出。
“倪鹤年,难道你真以为在这座城里,你就是最强?!”
炼狱山长老发出了厉声的咆哮,这话语自信,然而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不自信。
他突然想逃。
然而又觉得无处可逃。
然后他又想到若是自己在这样的对敌中真怯弱的逃跑,像个懦夫一样,那自己今后的下场恐怕会比死还要凄惨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