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堪堪再前行五里,忽见鲍信神色仓惶,拍马而回。
淳于琼从未感觉自己如此讨厌一个人,只是鲍信官职不小,他也只好皱着眉头问道:“又有何事?”
鲍信沉声道:“将军,前方官道中央立着一截树桩,恐贼寇有埋伏。”
淳于琼再也忍耐不住,勃然大怒道:“济北相,尔莫不是来消遣本将的?有树桩移开便是,这也要汇报本将?”
鲍信也忍着怒气道:“树桩上有字,将军一看便知。”
“走!”
淳于琼不欲跟鲍信多言,拍马便走,其余诸人连忙跟上。只片刻功夫,一行人便赶到了鲍信所说的那截树桩之前。果见有一截被剥掉树皮的树桩立于官道中央,上书“淳于琼毙命于此”的字样。
“可恶!”
淳于琼气得脸色铁青,正欲下令将树桩拔除,忽闻右侧山崖上响起一阵嘹亮至极的长笑声,笑声中透出浓浓不屑,在两侧山崖上回荡,霎那间便吸引了山谷中所有官军将士抬头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