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龙骑兵一边说,一边把军刀像烤肉铁扦似的搁在炉火熏得到的两根柴架上,“把我也算上。掌柜的,快拿个盘子过来,你这傻瓜!这只肥鹅的油,一滴也不能糟蹋掉哦。”
“他说得堆(对),”瑞士兵说,“厄(鹅)油跟果奖(酱)一起很好契(吃)。”
“行!”龙骑兵说,“现在,您就说赌什么吧!我们听着,阿托斯先生!”
“对,说吧!”近卫骑兵说。
“好,德·比西尼先生,我跟您打赌,”阿托斯说,“我这三位伙伴波尔多斯先生,阿拉密斯先生,达德尼昂先生,再加上我,我们上圣热尔韦棱堡去吃早饭,而且要在那儿待足一个钟头,不管敌人怎么撵我们,我们不到一个钟头绝不退下来。”
波尔多斯和阿拉密斯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咳,”达德尼昂俯身凑在阿托斯耳边说,“你这不是要咱们去白白送死吗?”
“咱们要是不去,”阿托斯回答说,“更得死了。”
“嗨!说真的!各位,”波尔多斯仰靠在椅子上捻着小胡子,“我看这个赌法挺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