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人从前可是常与您作对的,这回竟转了性子。”
时宜否认,回答没有丝毫犹疑,“他是与掌权的太后作对。”
忍冬含笑称了句是。
时宜看完信,手心下意识压着信纸,直到把它压得失去了厚度,才呼出一口气把信纸送进手边蜡烛的火舌里。
“燕督主可是对相国寺的事生疑了?”忍冬察言观色细致入微,询问时反而更谨小慎微。
她知道相国寺对时宜而言,是特殊的存在,虽不知是何缘由,但主子的事,知不知道缘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主子想做的事能不能做成。
“他一向敏锐。”时宜看着信纸被吞噬殆尽,轻轻笑了一下,似叹非叹,“本宫原也没想瞒过手眼通天的燕督主。”
所以她才执意要让他去陵州。
一为避开牵连,二是担心他关心则乱,反而可能坏事。
回信是随时能写的,纵那人现在陵州之远,东缉事厂也总有自己的隐秘送信渠道。
但时宜并没有任何写回信的意思。
算起来,这已经是第三封信了。
第一封信是他到了陵州后寻常的交代调查事项,算作他向她例行奏报的一项。时宜随意提了几个点,刻意加大他的工作量,希望能令他无暇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