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扎诺教授是实验室出色的高级神经活动方面的生物化学家。近来他正从事由于精神紊乱所引起的人脑损伤的物理、化学过程的研究。
“在他对你进行观察后，他就能确诊，在你身体的某个深处冒出了整个制作假面的工厂，你在狂暴型变态中，是真正的精神分裂性中毒。”
“听着，朋友们，”阿利别尔特开始说，“你们永远也不要打算象库扎诺教授、或是任何一个生物化学家或生物理学家所做的那样，把人翻个底朝天吗?——尽管事情是相当卑鄙的。”
他们不解地互相看了一眼。没等他们回答，阿利勃继续说道：
“当一个人还年轻力壮，精力充沛的时候，他偶而会豁出命去品尝一下同死亡卖弄风情的滋味，在不可避免地遇到死亡时说几句玩笑话。可是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当人真正处于自己尘世生活的最后阶段，他就会感到生活充满着美的魅力。”
“阿利勃，如果还没有完全康复的话……”安图安开始说道。
“不，同事们，我很健康，我现在同你们讲的，是我长久思考的结果。”
“请你解释一下，在这样的场合你指的是什么。你真的不能控制自己了吗”我们应当告诉你，你没有危险。你有的只是一般性易于激动的毛病，是抑制机能的压抑，也就是精神病学家所谓的反应性精神病。库扎诺博士在大学讲课时演示了你血液的化学形态学，证明这种情况常伴随有肾上腺素及其派生物浓度的急剧增高。因此我们同你说制作假面不是没有原因的。你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