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这勋章不是拿破仑赐颁的,分量差远了。”
“有什么关系?”亲王说,“颁勋赐爵,不是拿破仑始创的吗?这至今还是欧洲第一块勋章,远比别的奖牌强。”
于连差不多要接受这门亲事了,但公务在身,他得赶去见那位大公。临行,他答应柯拉索夫日后再书信联系。他收到关于秘密照会的复文,便驰返巴黎。才独自过两天,便觉得身离法国和玛娣儿特,真比死还难受。“我不会跟柯拉索夫所说的百万资产结婚的,”他心里想,“但亲王的忠告,可遵照不误。”
“总之,引诱妇女是他的本行;他费心劳神,琢磨此道已不止十五年,因为他也三十岁了。倒不能说他不聪明。他为人精明、狡诈,但热情与诗意跟他的性格却格格不入。他惯于拉线搭桥,这更可证明他的判断是不会错的。
“看来非照办不可,我得去追求菲华格元帅夫人。
“跟她接近,或许令人厌烦,但可以看到她美丽的眼睛。她的眼睛,跟天下最爱我的瑞那夫人的是多么相像。
“元帅夫人是外国女子,这倒是一种新的性格,值得研究研究。
“我疯了,就要淹死了。朋友的忠告应当听从,不宜刚愎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