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晏长风帮裴二脱去厚氅,已经入春,他还是不能脱去冬衣,被厚氅包裹的他厚重又脆弱,“这几日公事可还顺利?”
“氅衣太重了,你莫要拎着。”裴修从她手里拿走氅衣,交给如兰。
晏长风很是无奈,“能有多重?我不过大了肚子,也不是不能自理了,出去打两架也使得。”
裴二近来不让她做任何事,生怕她累着伤着,恨不能连筷子都替她拿着。
裴修屈指刮她的鼻尖,“大肚子就很累了,我不舍得你做别的事。”他牵着她坐下,说,“今日早朝我提议重开西北商道,又是一番唇枪舌战,朝堂上那些眼高于顶的认为咱们是胜利方,无需迁就北疆那些小屁民,重开商路有碍天朝颜面,该叫他们无条件上贡。”
晏长风十分无语,“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真是一点没有错,家里穷得叮当响了,还死要面子呢。”
开通商道是双方获利的事,别的不说,自从商道因战事关闭,大周朝的马匹供应就跟不上了。加上战乱损耗,还有吃里扒外的盛明轩贪走一部分,如今骑兵数量不及原先的两成。更别说西南战事还未平,再没有马,兵将就得人骑人去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