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可是见我病没办法了,所以伙同大嫂一家来骗我家唯一糊口的田地?都说虎毒不食子,娘却比那猛虎的心肝还狠!”安业声音也大了几分,只是他才说完,就猛地咳了起来。
从前病情无望,他对生活也了无兴趣,明明知道白霜和几个孩子为大嫂一家种田是吃亏的,可他却从未干涉。
但白霜在老太太这里吃了多少苦头和委屈,他心中是明白的。
白霜扶着腰,赶紧去拍他的肩膀:“孩子他爹,你可别动气,这好不容易好了一点,可别又气复发了。”
“我看你还是回去换条裤子吧,待会儿家家户户都出来干活,见着你尿裤子了,可要取笑你了。”云寄锦站在白霜身边,脸上带着些许恶劣的嘲笑。
老太太今早来一趟不仅把白白给他们家种了几年田地的劳力给骂没了,还被吓得尿了一裤子,一张老脸都没地方放了。
云烟也悄悄抿唇笑着。
恨恨地瞪了一眼云寄锦,她转身就走!
她一走,安业便后退两步摸着桌子边缘坐在了长椅上。
云寄锦走近安业,她面带关切地说:“阿娘阿爹,我去山上找草药,您可千万别生气了,对您的身体不好。”
安业抬眸看向她,他病态的脸上带着关切,微微动了一下手想摸云寄锦的脑袋,最终还是握成拳头紧紧抵着膝盖:“山上路不好走,你可知晓当心点?别被你奶奶瞧见了,不然没阿爹和阿娘在身边,她准会动手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