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载着讶然和希望的脸上意外的安静又柔和,黑色瞳仁幽深邃远,他只能干涩的道出三个字,“对不起”。
连剩下该问的都忘得一干二净。
她却好像不甚在意,缓缓开口。
“死在阿富汗,武装分子闯入医院,打死八十多个医护人员和病人。”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他机械的摇摇头。
“你说的对,我是没什么归属感,说白了就是‘无政府主义’,因为我很早就知道读书有读书的规则,进了社会有社会上的规则,规则玩的好就是人生的赢家,我不是玩不转这些规则,但是我不想自己的命运被这些规则左右,终生都要被它们制约,所以会走一路看一路,没什么归属感。”
“恋爱结婚也是一种社会规则。”
她眼神怪异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脑子不清醒的蠢货,“不,那只是一种选择。”
“所以你还会选吗?”
他急急的打断她,“算了,算了,不用回答了,我先走了。”白术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楼里走去,他感觉脸上在烧,不知道有没有染上红色,但是耳骨和耳垂充血,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