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十九。
“你家公子呢?”
“公子有要事,已经回函谷了。”
“这么着急?所以他这一趟是专程给我送毁容药的?”
“公子做事,夜十九不敢揣度。”
“那你今夜是带话还是送信?”
夜十九自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赵云舟。
“公子临走前让我将此药交给四小姐,每日服用一颗,连续七日,脸上的红疮便可悉数消了。只是……”
“只是什么?”
“会留疤。”
“知道,不留疤怎么算毁容呢。”
“公子还有一句话要我原封不动地转告四小姐。”
“讲。”
夜十九清了清嗓子,学着李衮的语气。
“别怕,这疤半年后可消。”
赵云舟愣了愣。
“好你个郑伯悦……一早不说清楚,害我惆怅了半天,搞我心态!”
七日后,赵云舟脸上的红疮悉数散尽,巴掌大的小脸上留下密密麻麻的褐色痂印,十分丑陋,叫人不忍直视。
大夫看了摇头摆手,直言不讳地说道:“四小姐此生怕是只能戴着帷帽了。”
胡姨娘哭得差点背过气去,而赵侍郎长吁短叹一整夜,翌日亲自到李丛府上归还了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