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小毛头更见尴尬,胸口一起一伏,呼吸急促。
“小毛头,你怎么啦?”田妃也感到事态有异,关切地问道。
“万岁爷,娘娘,我只觉浑身燥热难当,麻酥酥痒酥酥,就像在热汤里沐浴一样,有点难受又很舒服。我胸口就像有两只小鹿在撞,血也像烧开的水一般滚动不安。”说着,她燥热难耐,将外面的一件真红大袖衣脱下来,不小心在下摆处撕开了一道口子。饶是如此,小毛头还是浑身麻痒,血流如沸。
崇祯与田妃对视了一眼,尽皆骇然。他们俩一个生长于深宫,一个生长于烟花歌舞名动天下的扬州,都曾听说过媚药这名字。二人又都是过来人,见了小毛头这番情状,便知道定是沾染了极厉害的春药。
想到此处,两个人又不约而同向桌案上的那几粒丸药看去,估摸不透这么小的一枚药粒,只在小毛头手中捏了片刻,嗅了一嗅,如何便发出如许霸道的力量。
崇祯到底“学识”多了一点,当即对三毛头说道:
“带她去,拿冷水冲一冲脸,过会儿就好了。”
稍稍一顿,又道:
“你还是先去外面,把张彝宪给朕叫来!”
不一会儿,张彝宪走进来,规规矩矩地往皇上与娘娘前面一站,道:
“奴婢听候皇上、娘娘旨意!”
崇祯道:
“张彝宪,你给我听着,朕命你将此四女带去,在宫中寻一偏僻之处,好好照料。如若走漏半点风声,或是此四人有任何差池,朕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