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锴也有两个身份,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客人。
“父亲的茶艺,一直都这么冠绝与顶……”喝了一口茶汤,萧锴露出一种享受的神色。
“此去鄯州,多与鄯州刺史李玄运叫好,为父这里为你准备好了一封书信……”将信函递给萧锴,“昔年赵郡李氏欠为父一个人情,李玄运恰好是赵郡李氏的嫡系,你为录事参军掌管一切兵马钱粮军械,必定会遇到许多麻烦和干扰,李玄运会还为父这个人情……”
“谢父亲为孩儿考虑周全。”小心翼翼的收好信函,萧锴又问道,“父亲,此去鄯州不知时日,儿不在父亲身边,父亲要照顾好身体……待儿回来之时,当辞官回家侍奉父亲终老……”
“辞官?”萧瑀哈哈大笑,“为父又不是年迈走不动路,此次被陛下贬官丢了相位,倒是悟出了许多道理……”
“父亲,难道不想在入朝为士了?”萧锴很奇怪的看着萧瑀。
“不去了,不去了……”萧瑀连连摆手,“今日去工部尚书府,和阎立本闫大人对饮,闫大人有心辞官去谦逊书院教书,为父觉得此事可行,便去谦逊书院走了几圈,还别说程家小子当真是教出来一群不一样的学子……如果可以……为父也想去谦逊书院教教书……为父的脾气自己知道,就算是在封侯拜相又如何?不出一年半载依旧会被贬丢了官位,还不如去那山清水秀的程家庄,教教书颐养天年……再者说,如果为父去了,程家的小子还不得偷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