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人家是天生丽质,用不着那套程序。”
我请肖姣上楼去坐坐,古仕光瞪了我一眼,“这么好的夜色,还不到外面去走一走?!”说着就将我们推出门外。
青滩镇内镇外,只有我们两个人。
夜色里,我们几乎是胡乱走着。
四月的夜晚,是峡江一年中美妙季节的开始。峡谷里的星星很少,但是一个个又大又亮,还有点发黄。肖姣说这是星星对桃叶橙渴望太久的缘故,秋天果子黄了时,星星会更黄一些。围困峡江的山太高太大,月亮总也爬不到顶上,偶尔在一个峡口见到它的半张脸,接下来就听见它咕咕咚咚地从山背后滚下去老远。肖姣的肩膀在我身边若即若离地晃动着。我的衣服感觉到了,我的肩头却没感觉。一只狗在路中间轻盈地向我们走来。它在肖姣面前停下来,摇头晃脑地哼了几声。肖姣用小腿轻轻碰了它一下,它才不情愿地离开。
我刚要问,她拉了我一把,要我小心,路外边就是直插江滩的峭壁。
我往回靠了靠,发现一根冰凉的手指就在手边。
我禁不住用几个指头将它捉住。
只过了几秒钟,那根手指便轻轻地挣脱了。
肖姣问我来青滩干什么,是不是来采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