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鹅的脖子长,头又小,躲的还算灵活,一急之下,他就把竹条儿塞进大半,手指也怼进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大鹅等的就是这个时及,一口把他的手指叼住。
当时车厢里就惨叫连连,所有人都惊动了。大家本来都在瞌睡,现在都瞪大眼睛看热闹。
列车员也闻讯跑过来,一看是他们,扭头就走了。
少年还在闭目养神,好像发生的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老太太一家都过来了,急得乱转,可是不得施展,那鹅死不松口。
“你死人啊!快帮忙啊!”老太太一见孙子的手指要废了,也顾不上害怕,过来就扯少年的头发。
那少年留的是板寸,滑不溜手,他头一偏,差点把老太太闪个跟头。
众人都笑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
玉婴捂着嘴看了一回笑话。还是乘警过来讲情,少年才肯出手,把男孩解救出来。
他的手指肿得像萝卜,哭得快要断气儿了。
这样就不能让他再在地上溜达了,老太太让起来让出一个位置,小子头枕着儿媳的腿,抽抽搭搭半睡半醒。
这时已过了中午,大家都困了,车厢安静下来,都在打盹。
“娘,让玉婴躺一会睡一觉。”老二自觉站起身。孟巧莲让玉婴脱了鞋,躺在她的腿上。
老二自己去车厢连接处站着了。
玉婴倒底还是小,也是困了,在娘的怀里又舒服又安全,听着火车的声音,慢慢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