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位周家姑娘。”
伍相的话顿了顿,陪笑道,“照理说,不该列上,只是,照先前皇上和臣列的一二三项,她虽说不合适,却是件件合得上,臣就列上了。
“这位姑娘今年已经二十九岁了,是前任家主周为江的长女,周为江病逝后,她侍候母亲,带着幼弟返回泰州后,就立志不嫁,不过,这位姑娘立志不嫁,只是传说,没有自梳,也没出家,所以,虽说都说她立志不嫁,也只能算待嫁。
“这位姑娘,极有贤名,据说幼弟全是由她教导,于上一科春闱高中二甲第一百一十七名,如今在鄂州府衙,跟在潘定江身边,主理户赋。潘定江很赏识他。”
顾瑾垂着眼,目光定定的落在周宜清三个字上。
他最后一次见她,是母亲薨逝那一年秋天,他一身重孝,她一身重孝,来和他辞行。
那一年,她才只有十五岁,正是豆蔻年华,她向他辞了行,看着他,问他:我能抱抱你吗?
她轻轻抱着他,贴在他耳朵,低低的嘱咐他: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你活着,我才能活着。
“周为江遗孀俞氏,还健在吗?”顾瑾慢慢舒开喉咙间一丝哽咽,缓声问道。
“俞老太太尚健在,听说常年居于泰州南山寺旁别院里,周大姑娘也陪母亲居于南山寺别院。”
”朕记得,当年俞老太太和母亲常在一起,母亲强健飞扬,她却是一幅弱不经风的模样,没想到。”顾瑾的话顿住,片刻,叹息道:“修竹易折,蒲草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