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针对答辩课题后续的一些疑问和思考,想给你看看。”
这次,她的称谓变了,翟翰眉心稍微舒展,目光被她指尖情不自禁地引导,最后落在她放桌角的一小沓资料上。
“你是……教授的研究生,对于你课题的专业思考,我建议你还是直接找教授比较合适?”
他的回答如浓冬的雪,冰冷苍白地没有半点温度,她宛如置身冰天雪地,嘴唇被冻得没有一丝血色。
什么课题,什么思考,不过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她用来见他罢了。
以前亲密无间的恋人,现在只剩这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切身体会到什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蒋馨委屈得睫毛都在颤栗,魂不守舍地定在办公桌前,垂在两侧的手掌倏地攥紧,似是想握住最后一根希望稻草,“你也是我们学院的教授,就不能向你请教吗?”她眼圈泛红。
“我和丁旭华教授研究的方向不同,”翟翰坦然地摊了摊手,“说实话,对于这方面领域的研究,我涉及不多,所以我建议你直接找自己的导师教授,这样最高效,少走弯路。”
这是翟翰实事求是的客观的建议,到了蒋馨耳朵已经变了味,又涩又苦,她只有一个感受,就是他在以冠冕堂皇的理由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
外面区域的教研员老师陆续到工位。
老楼的隔音效果并不好,脚步声伴着椅子拉动摩擦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