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起义后,曾国藩来到湖南衡州办团练,他经常指责别人的不是,与绿营兵勾心斗角,摩擦不断,与湖南官场开始貌合神离,后来分道扬镳,他还在南昌与陈启迈、恽光宸明争暗斗,这些事情都把他推人尴尬艰难的困境,无意间为自己增加了更多的障碍。锋芒毕露、心气过高、性情过烈,必然会伤害太多人,给自己设置许多绊脚石,从而埋下许多意想不到的陷阱。
咸丰三年(1853年),因团练刚刚建立,曾国藩不敢轻举妄动,皇上多次催促他出兵,他都陈述理由按兵不动。但经过一段时间招募训练,湘勇人数逐渐增长,多达万人,他就以为自己的力量强大了,以致失去了平静,仿佛已经稳操胜券,一切功名利禄将信手拈来,更显得有些心高气傲。其实,那时的他对太平天国的思想主张根本就不太清楚,对敌手的战术更是不甚了解。他熬了一宿亲自执笔的《讨粤匪檄》,怎么看都觉得别扭,他由于对这个檄文不满意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讨粤匪檄》并没有直指太平天国的要害而重手出击,他绕开了太平天国的思想主张而大谈卫道保教,里面提到了“士不能诵孔子之经,而别有所谓耶稣之说”等等,这些都不是太平军的致命点。与其说曾国藩不善于抓住对方的要害,不如说他事前不够心静,并没有潜心分析、仔细研究太平天国的战术战略和指导思想。